“正好相反,当时我觉得我洛王无论做出什么事情来,父皇都不可能会怪罪他,即使是谋反!问他关于马的事情什么时候又不能问呢?我当时其实是想让这事消停一阵子再去问的,结果……呵呵,洛王皇叔还是没能活下来呀。”
“原来铁石心肠的不是你,而是皇上!”
“父皇若真的铁石心肠,你们要逼反永寿侯的时候,他也一早就被父皇弄死了。洛王之死……只能说父皇是为了朝廷与社稷的安危。如果我是他,我……我也不太可能让洛王活着的。”
周元甲在坟头上抓了一把黄土放在鼻子边上嗅了一下,然后才会心地说:“不管怎么说,我还是十分佩服六爷您的。别人为了达到目的都会不择手断,而您却总是做些两全其美之事。为了把我找出来,您又是盐引代币又是清丈田亩……你可别不承认这两件国策不是你向皇上建言的?”
“是我!为了你,我可是什么都豁出去了,藏都不藏了。”
“不算。你的才能早被皇上看在了眼中,要不然他会像对九爷那样,根本问也不问。而你呢,明知有人要从中挑拨太子党与陇王党之间的事情,而甘愿给我做了一枚棋子,而在秦相卢相有所知觉之后,将所有的罪过都推给了我这个幕后主使,却是将你给放了!呵呵呵,这份心计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!”
“他哪里会放过我,只是一时间腾不出手来而已。对了文延贞之死是你弄出来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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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元甲回答道:“不是。三龙社也在找宋云海,我若是找到了他自是会与三龙社说。宋云海云找文延贞我是真料不到,不过程古贤却是想到了,其实有些事情不是我在计划,而是他。”
“不,你计划了很多,比如让父皇想起豫王之死,引出白家的一系列之事,包括白玉川妻家霍氏被冤杀,并勾起太祖皇帝暴毙之事,后来了解到洛王自己要寻死,于是便又计划着让父皇去逼死洛王,令其不安。只不过程古贤没你那么有耐心,最后他没有按你的计划去实施,而是单纯得进行了刺杀,真是傻到家了!”
周元甲应道:“我的计划过于复杂,不是一般人能实施得了的,按白叔达的说法,每个计划都有漏洞,完美实施的成本实在是太高,不如就简单一些。而且他们也发现程古贤并不是真要加入他们,只是想借用三龙社的手去刺驾而已。而当时皇上对三龙社已有察觉。对于三龙社来说,皇上死或是程古贤死,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一件坏事!”
周元甲说到这里又笑出了一声出来,而后摇起了头来。
他说:“聪明才智?那又怎么样呢?再聪明都不如有钱!我花了多少心思在赤冥真人的身上呀,你一出手,把银子一甩,他却成为了你的人!也好在我并没有用真实身份去与赤冥真人打交道,要不然我一早就被你探知到了。而且他也好似有事想要求我,并没有将我的事情全都与你说。你知道赤冥真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么?”
刘梦棣喝了一口酒,笑着问道:“你还有心情管别人呢?我在大慈恩寺遇到赤冥真人,随后贾子虚就来了,虽然这里头有我的算计,但你算计更深。贾子虚来大慈恩寺也有你的功劳吧?谁让赤冥真人是华山叛徒,他们见面就会撕杀呢。你是一早就想好了除掉赤冥真人!”
“什么都瞒不过六爷您!”
刘梦棣突然侧过身子,对周元甲十分好奇地问道:“你做这一切到底又是为了什么?只是为了让父皇想起以前的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