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主子的话,小厮才惊觉自己近来言行失格,连忙告罪:
“不是,奴一时失言,是担心您身体受不住,绝对不是嫌您麻烦的意思。”
“是奴嘴贱,公子责罚奴吧,求求您,不要让管家将奴调走。”
他不是怕公子让管家调走时说他不好,然后自己被针对。
公子不是那样会和他们计较太多的人。
小厮一直告罪,是打心底里不愿意换到别的地方去做事。
谁不知道,公子是柳府唯一子嗣,最得重视,什么好东西都是数不清地往院子里送。
他们这些在公子跟前伺候的人,得的好处也是数不清。
月钱高,更受看重,走到哪儿别人对他们都是好脸色,想吃什么喝什么都比旁人容易得多。
就连管家,管理府里所有下人,那么严厉,看着他们,脸色都会温和不少。
在别的地方,可就不会有这个待遇了。
玄朔能看得出他的小心思,蹙眉,并不想纵容这些行为,开口就要定下刚才说的决定。
话到嘴边,心里不知怎么又蹦出个念头:
‘算了,有什么好计较的呢,自己这孱弱的身体自己又不是不清楚,何必要多此一举。’
他忽而就散了怒,别过头,随意挥手:
“罢了。你下去吧,一刻钟后再回来,我清静清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