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侨冷冷一笑:“窦提督,都什么时候了,咱脑袋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搬家了,你还心生什么仁慈。”
“而且,钟楼倒塌,差点砸死陛下,救陛下的又不是咱俩。”
“若陛下怪罪下来,咱十颗脑袋,都不够砍的。”
“为今之计,只有把祸水东引,引到其他人身上。”
窦民望一惊:“你是说,让韩瑾当咱们的替死鬼?”
刘侨点点头:“一个韩瑾,死了也就死了。谁让他巡城不利,钟鼓楼烧塌了,只要有六成责任,要算他头上。”
“抓不到真正的凶手,就只有拿他顶罪了。”
“好......”窦民望大喜。
一通百通,经此点醒,他有一种如梦初醒、大彻大悟的感觉。
兴奋道:“走,去拿韩瑾。”
两人立马带一众皇城禁军护卫和一众锦衣卫,立马杀进大牢。
大西锦衣卫大牢里,韩瑾带着甘雨鑫和孔逍遥,以及一众锦衣卫,又抓了一些“闲话”张献忠的将士。
张献忠被铜钟追,动静特大,看见的人极多。
一传十,十传百,越传越玄乎。
大西将士,但凡开口,都属闲话。
看见刘侨和窦民望带人冲来,韩瑾早有准备。
“提督大人、都督大人,小的日夜巡城,抓到二十多个闲话陛下的不忠不孝之人,均已交待、画押,这是供状,请两位大人过目。”
刘侨随便看一眼,冷冷一笑,突然发作,厉声喝道:“来人,把韩瑾绑了。”
一众跟着刘侨杀来的锦衣卫,立马上前,直接将韩瑾吊起来,跟他抓的那些闲话张献忠的人一样。
一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大西都尉,突然发笑:“狗官,你也有今天。”
刘侨一怔,怒道:“来人,让这些闲话者,闭嘴。”
闭嘴的意思,众人都懂。
甘雨鑫、孔逍遥立马上前,将吊起来的闲话者,全部带出大牢,在牢外乱刀砍死。
随后,一众受过韩瑾恩惠的锦衣卫,和甘雨鑫、孔逍遥一样,只能焦急等在门外。
清走所有人,刘侨提鞭上前,厉声道:“韩瑾,老实告诉我,钟鼓楼倒塌,是不是你干的?”
“大人,小的冤枉呐!”
“小的归顺大人,一晚上,都在抓人、审人,忠心耿耿。”
“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也不敢呐。”
“啪……”刘侨厌烦至极:“你的那两个同伙呢?你敢说,不是他们干的?”
“哎呦……”韩瑾疼喊一声:“大人,他们把我当炮灰,小的心里,恨死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