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承靖转身告退后,站在御书房门口,抬头看向天空。
刚才两人站在一块,他第一次意识到,父皇老了,身躯瘦弱无力,就连说话都失去中气。
他眼眸微眯,眼神复杂翻涌。
出到宫门口,他下意识朝着太傅府而去,但马上又停住,硬生生逼着自己前往皇子府。
成大事者,必有所容忍,现在还不是放纵的时间。
另一边的太傅府。
江太傅正面色沉重地敲开江慕好院子门,缓步走进去。
他忧愁得已经到完全掩饰不住的地步,江慕好疑惑地问道:“爹,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
她拉着他在庭院椅子坐好,又奉上一杯热茶。
“爹,你先喝茶,给我慢慢说,不着急。”
茶水清冽,江太傅喝上一口,随后目光感伤看着她,“慕好,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。”
“爹,你说。”江慕好认真聆听。
“你和恒王爷的婚事是圣上亲自赐婚,没办法拒绝,往后的日子,可能爹也帮不上什么忙了。”江太傅叹气。
江慕好抿着唇,没有争辩。
“慕好你自小聪慧,本也有希望和恒王爷好好相处,但如今……唉!”
江太傅长吁短叹,“今日在朝上,西域和匈奴对我朝态度轻慢,并且隐有挑衅,恐怕战事将近!”
听到这里,江慕好大惊失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