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阳郡主拧起眉头,仍旧不满。
“燕青樾何在?让他滚过来!”
她的话毫不客气,俨然将燕青樾当做一个物品。
荷香脚步踌躇,朝外瞥一眼,谨慎地建议道:“郡主,其实、其实燕将军待你已经很好。”
“很好?”辽阳郡主嘲讽地嗤笑,“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嘛?”
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拿腰间的长鞭,却发现拿了一个空,才意识到今日因为大婚,她并没有将长鞭佩戴在身上。
荷香“噗通”一下跪倒在地上,战战兢兢道:“郡主,奴婢说的确实是实话。”
辽阳郡主心头烦闷,狠狠锤了一下床,“你说!”
“自古夫为天,今日郡主你在众人面前掌掴燕将军,已是大不敬,但他并没发火;如今因找不到作乱的始作俑者,他心头也烦闷,但也不曾怪罪于你。”
荷香一五一十地说来,说到最后狠狠地磕头。
光洁的额头马上变得红肿,再加上她身后的血液,看起来分外凄惨。
辽阳郡主迟疑着,最终拧起眉头,“你说真的?”
“当真。”荷香停下磕头动作,将头贴着冰冷的地面,“燕将军对郡主之心,天下俱知。”
新房里极其安静,静得可以听到人的心跳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