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双手一沉,袖中滑出两把极其精致奢华的短匕,凌厉直攻崔镇。
方才桥上抢人,他都一直在克制,没用兵器,但是追到这里,发现阮清被他给沉了河了,根本忍无可忍!
崔镇没防备,一连被攻退数十步,借着手里的棍子,脚下才缓住。
“沈明楼,你这几年在海上,功夫长进不少,脑子却不好使了。你当她是自己的女人护着,可你却不是她的男人。”
沈玉玦一双匕首,轻盈迅捷地仿佛不存在一般,从崔镇身边掠过,将他衣袖割破长长一道口子,算是警告。
“如何处置她,是我的事。但你不明不白地杀她,不过是为了给自家妹子入东宫铲平道路,身为男人,是不是下作了些?”
梁雁止看着他们俩一边打,一边吵,听到这里,也叉腰:
“对呀!这次沈家大哥哥说得对!梦因表妹最是清明懂礼,她有本事,自然会为自己在东宫蹚出一条坦途,你现在自作主张,帮她杀人,你让她如何安心进宫,如何面对太子,如何……”
“好了……”阮清拉住梁雁止,“不要再吵了,各有各的立场。”
不能再激怒崔镇了。
在这些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的人眼中,她根本就如一样物件儿一般,说抢就抢了,说毁就毁了,哪里来的道理可言。
阮清声音不高,却是管用。
梁雁止听她的。
她蹲下来,心疼地帮她擦了湿漉漉的额头,又脱下自己的外衫,给她披上。
“清清啊,你冷不冷啊?我说什么都不会让表哥再伤害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