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珩的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怆然。
“既然常奶奶……并非常人,那她的丈夫和女儿是不是也……?”
暂时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到一边,陆霄问道。
“常青的话……我和他交往不多,海玉也极少跟我提他的事,我没法确定,不过月歌确实是。”
柳珩说道:
“你知道,这村里只有我一个大夫……海玉在生月歌的时候,村里的接生婆去邻村接生了,一时回不来,是我接生的月歌。
我其实不擅长妇产科,当时也是赶鸭子上架……但是我记得很清楚,月歌刚出生的时候,脸上就有一个……一个不太像人类脸上会长的东西。”
“是什么?”
见柳珩有些犹豫,陆霄追问道。
“很像鳞片,就是鱼身上的那种。”
柳珩用手比划了一下:
“大概小指甲这么大的一片鳞片。”
“海玉当时看到就让常青把孩子抱走了,我也只看到几眼……她跟我说,那是她家里的女孩子都会长的胎记,她也有,只是没长在脸颊上。
按她家乡的风俗,小姑娘的胎记长在脸上是不吉利的,要遮盖着,让我不要到处说,我就答应了。
其实我知道那不是胎记……”
柳珩叹了口气:
“月歌慢慢长大,因为脸上总是贴着遮挡胎记的胶布,没少被村里年龄相近的小孩子嘲笑。
再之后月歌快到上学的年纪,海玉就把月歌送到山下读书了,后来月歌再回来时,脸上就不贴胶布了。”
“那那片鳞片……?”
“也没了。”
柳珩说道:
“不知道是被扯下去了还是怎么……月歌脸上留了一片很明显的疤痕,也是那之后,她和海玉的关系越来越差的。”
“这样……那她后来做什么工作,您清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