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呢?”宴临笑而不答,却突然伸手去摘下了卓禹霜腰间佩戴的香囊,放在鼻尖闻了闻。

卓禹霜想伸手抢回来,却不敌对方动作敏捷,怒道,“喂!你这个人一直是这么自说自话的吗?”

“其实之前在酒楼我就想问了,你这个香囊里放的是什么?”宴临又细细在鼻尖闻了闻,“不是寻常姑娘家那种脂粉或者花草香,也不是你们学医人用的那种草药香,味道虽然很清淡,但闻过之后,却久久难以忘却。”

“一些……我自己配的香料而已。”卓禹霜并不想告诉任何人家里还种了那株莲花的事,她要回自己的香囊重新佩戴上,“你喜欢,下次我再配个给你好了,也算谢谢你今日救我。”

“那感情好啊!”果然不说正事,宴临瞬间就没正经起来,“头一回见面姑娘就要送我香囊,算不算是定情信物?”

“信什么物啊!”卓禹霜抓起面前喝空了的茶杯直接朝对方头上砸过去,“能不能好好说话?”

宴临自视武艺高强,轻轻松松接过茶杯,而后叹了口气,“唉方才还说要谢我救你一命,现在就想谋杀救命恩人,你这个女子好薄情噢”

“你——”卓禹霜很想骂人,但为了自己的淑女形象还是忍了,“有没有人说过你,好好一个人,怎么就长了张嘴?”

“嗯?”宴临一挑眉,“姑娘是夸我能言善辩?”

“我是说,人话太多不好——早晚要遭报应!”和宴临相处时间虽然不长,但卓禹霜已经看出来对方就是个嘴贱的,与他继续口舌之争肯定是捞不到便宜,干脆趁他不注意,从随身药包里抽出一根金针,轻轻一抬手腕,就准确无误刺入宴临颈侧。

“你——啊——”前一秒宴临还在和卓禹霜调笑,下一秒他只觉得颈间微微刺痛,一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
宴临拔出脖子上的金针,一面努力想要发出声音,一面瞪大眼睛看着卓禹霜。

他知道她是不会武功的,可没想到这治病的金针,还能当暗器使?

这次换卓禹霜一脸无辜:“你看,报应这么快就到了吧!”

“%……&(——)”宴临张着嘴,开始对着卓禹霜手舞足蹈的比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