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姝还没弄清他到底想要干什么,心中兀自着恼,可静了片刻,忽闻隔壁传来几声男人的调笑声。
“柳大人,虞家那事儿就这么了了?”
“那虞小娘子有没有私下里,给大人点好处?”
一开始玉姝还以为只是寻常客人的说笑,可听着听着,这些人竟开始谈论起自己。
她睁大了眼睛,侧过头瞧向严璋,他好像早就料到一般,毫不意外,甚至别有意味地冲她笑了笑。
“别提了,什么好处?”这是柳开胜的声音,“没得沾了一身腥!虞家的事,本就该能有多远躲多远,那小娘们几回来衙门,我都避着连面儿也没见,虞家的案子还在查呢,将来罪责落下来,再被别有用心之人冤我个‘过从甚密’的罪,那可不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?”
“那您怎么还替虞家做主,公开审断了他们家的案子?”
“什么叫我替他们做主?这还不是被情势逼的?赵策赵大人你们知道吧?”
“这关那姓赵的武夫什么事儿?”
“这人叫人拿着掌刑司副司使的帖子,来问责我近来民间甚嚣尘上的传言是怎么回事,又问,衙门不接苦主告上来的案子是什么道理?就差没明着说我尸位素餐。你说说,我还能怎么?”
“掌刑司?”
“这关掌刑司什么事儿?赵策抽的是什么风?不会是他给那小娘们迷了心窍吧?别说,近来有人瞧见虞家那小娘们半夜偷偷出去会人,不会是抱上了这姓赵的大腿吧?啧啧,这可精彩了,若是向来行止端方的严世子座下出了这等人,不知该怎么清理门户呢?”
“明儿我就递折子,参那姓赵的一本。奶奶的,虞家小娘竟然落到他手里去,便宜了他!”
玉姝这是头一回亲耳听到世人对她如何评述,原来自己在这些人的心目,早就不堪如斯。
也罢,也罢,既然走出了这步,还在乎什么名誉,任人随意说去吧,事实并没比他们说的干净到哪儿去。
只是他们口中那个“行止端方”的严世子,此刻的行为却有些出格。
玉姝已经听不清隔壁在说什么了,因为他的手指……
挤开她唇瓣和贝齿,拨玩粉嫩的舌……
她有点难受,又羞耻的要死,想扭转头躲开他的戏弄,可身后是他坚实的胸膛,整个人被他紧紧锁在臂弯。
“唔……”想说些什么,也变成模糊不清、令人遐想的奇怪声音。
就在她倍感难堪的时候,他猛然将她转了过来。
玉姝背脊抵在棋桌上,把刚刚摆好的棋局全部撞散。
他伸指在她嘴角轻抹,擦掉隐约的水痕,玉姝凝望着他的眼睛,那双凤眸实在太深邃,太幽暗,她看不清他的情绪,踩不懂他的内心。
“世子……”
他骤然吻下来,像品尝滋味甜美的点心一般,柔柔捻着下唇,循序渐进的推进。
玉姝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,不想挤倒身后的棋桌,只得张开手臂死死攀住他的肩。
严璋明显被她主动的勾缠取悦了,他扶住她后腰,把她抱得更紧一点。
玉姝清晰地感受到,自己最绵软的地方,在拥抱中被挤压得变了形,他一定也有感觉才对……可他好像并没有在意其他,一吻结束,他仍旧是那一脸波澜不惊的表情。
倒是玉姝自己,好一会儿才平复了紊乱的呼吸,刚才甚至有种旧疾复发的预感。
严璋替她将耳侧微乱的碎发理好,回身替她斟了杯茶。
“找我有事?”
耽搁这么多时间,他才总算她来找他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