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是迷路?”
很显然,他对于她的倒来不太欢迎。
白青子毫不气馁,拎着书包坐到昨天那个角落里,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书包拉链——
“不是迷路呀,是因为昨天从学长那里拿走的画实在太喜欢了,晚上我都没怎么睡着,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再来感激一次学长。”
她声线偏清稚,甜度刚好不会让人觉得腻,就像是啁啾的鸟儿一般。
不等言凛接话,她便从书包里扯出一个医药箱,笑眯眯的举在言凛面前。
“学长的手受伤了吧?不处理好的话,血渍会沾在画好的画上哦!”
“无碍。”
他语气极其生冷,执着画笔的手下意识往身后藏着,仿佛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物。
骨子里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服软,而跌落神坛的自卑却又让他变得分外敏感。
他抗拒抵触着外人的怜悯,特别是在这双残废的手握不稳笔,只能麻木的创作出一幅又一幅令人绝望心碎的残次品之时。
白青子能感知到他的抗拒心理,但她并不把自己的行为看做同情,她不懂艺术,但是真的很喜欢他的画。
“我知道这种小事言学长自己就能处理好啦,不过我可是偷偷仰慕了言学长那么久,拜托拜托,学长稍微给个机会吧”
她刻意拉长尾音,意图撒娇,清澈的杏眸眨巴着:“我只是很想触碰学长那双画出我喜欢的作品的手呀。”
这番说辞,她完全把自己从一个居高临下的靠近者,变成了为了能接近他而可怜兮兮哀求着的粉丝。
只有这样,才不会触及他脆弱的自尊。
果然,言凛微微蹙眉,态度似乎有些松懈,迟疑的望了一眼白青子,紧接着视线又落上自己已经被鲜血浸透的暗红色绷带。
“谢谢学长!”
白青子不给他再次拒绝的机会,拎着医药箱便扬起笑凑近在他身边:“学长可以坐下吗?你太高啦,我这样不太好操作哦。”
言凛身高足有一米八五她身高才到他肩膀下面而已。不过在靠近他时,白青子嗅到了他衣襟间颜料混合着淡淡雪松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