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媛媛脸通红,瑟缩在谢洲的床边。
谢洲见状刚要继续骂,就见谢执看向他。
“不是说快断气了吗?我来看看你断没有,你放心,念在曾经父子一场,你断气了我一定送你一副挽联,写什么我都想好了。”
谢执说着抬手在空中写了一下。
“多谢亲朋来庆贺,大喜孽父终断气,横批就写普天同庆。”
谢洲随手拽起身上的方才王媛媛脱掉的外套就朝门口扔去。
“滚!老子还没断气呢!”
谢执勾唇冷笑。
“别急,要是不满意,咱横批就写罪有应得,或者……”
谢执后面的话还没说完,就有几个保卫上前来赶他走。
但他们哪里是谢执的对手,不过都是些糊弄有钱人的绣花枕头罢了。
谢执只稍稍一挣扎,便挣脱五人的束缚。
他朝病房里隔空啐了口口水。
“死了记得通知我,我再没钱也一定送你挽联。别踏马碰我,我会走!”
这地儿这么脏,谁稀罕待一样!
说完转身,大步朝楼道去。
身后的病房里,谢洲还在骂着小野种。
后来病房里什么样他也懒得再去关心,为什么传出来的是谢洲病重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也不在意了。
出了医院打了个车,快到向阳小区的时候又临时改变主意,去了秦樱那里。
秦樱的窗户朝着的,刚好是后街的街道。
下了一天一夜的雪,地面上早结了冰积了厚厚的一层雪。
他在地上用自己的右脚当做画笔,以积雪满地的街道为画布,头顶上的雪小了不少,却仍是落了一头。
他也懒得去拍打,看着自己画的画满意地笑了下。
拿出手机拨通了秦樱的电话。
这个点儿,秦樱已经睡下了,听筒里传来秦樱迷迷糊糊的声音,带着鼻腔,软萌软萌的。
谢执觉得,这个声音可以伴随他后面大半年与世隔绝的生活了。
忽然就想起了那个接到一半儿的吻。
“你开窗户看看。”
“嗯?”
秦樱接到电话的时候脑袋都是懵的,可还是在反应了一秒钟之后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