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安挑着摊上的琉璃杯,趁摊主在给谢惟称香料之际悄悄地塞入兜里,谢惟冷不丁地将她的手一按,以眼色示意放回去,何安无奈地叹了口气,把琉璃杯放回原处。
“哎,我这不是难过吗?一难过我就想偷东西,毕竟我暗恋你多年,而你这个死没良心的竟然成亲了,真是气煞我也。”
谢惟二话不说又给她一袋银珠,何安立马笑逐颜开,道:“好了,我不生气了。你准备怎么混进去?”
“不混,直接杀了。”
“五六个守护只是明面上的,他究竟带了多少人,我也不知道,虽说在他身边已经有几年,但他只信任的人只有影。”
“影来了吗?”
“从今天早上就没见到他。”
谢惟沉思起来,忽然想到了什么,忙把缰绳塞到何安的手中,“今日过后你就不用潜伏在天祝王身边了,骆驼和丝绸任你处置。”
说罢,谢惟便匆匆地离开了此处,转眼消失在人潮之中。
摊主扛着一袋香料从屋里走了出来,找不到买主一下子愣住了,何安把骆驼塞到摊主手里,笑问:“这骆驼,还有这些货,全都折着银币给我,怎么样?”
晌午过后,突然起风了,风卷狂沙呼啸而过,一片灰蒙蒙的。
谢惟还没回来,虽然说是晚上见面,但这半日可比半年还要难熬,初七坐立难安,取下架上帷帽想出去找人,可刚走到门处她又犹豫了,生怕贸然行动会拖了谢惟的后腿。
她又气又恼地坐回垫上,责怪谢惟不与她说,又抱怨谢阿囡没跟来,若阿囡在还能有个照应,绝对不会像此时此刻什么消息都收不到。
想着,她又往窗外探,风沙将街上的影都刮得模糊了,真是一丈开外男女无别,三丈开外人畜不分。她不由上前关窗,恰好一阵风卷着沙吹来,将沙子吹进了她的眼,她一吓,不由自主地往后退,冷不丁地撞到一个硬梆梆的肉墙。
是谁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