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惟眼神微亮,终于有了些许华彩,可惜不过是稍纵即逝的功夫。
“不必了,她也有她的事要做。”
秦公点头却有些忧心,他从小看着谢惟长大,亦父亦师,谢惟那里不舒服,那里有心事;喜欢谁,讨厌谁,他一眼便知,只是大多时候谢惟喜欢把七情六欲藏在心里,不表态也不挑明。
秦公知道谢惟有自己打算和理由,但是作为谢府“三朝元老”,他只希望谢三郎能开心、幸福。
秦公低首垂眉道:“老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,三郎独身多年,身边也无人相伴,为何不会自己考虑考虑?”
谢惟轻笑一声,无奈地说道:“我身有顽疾,还有毒未解,若是哪天一命呜呼,让年轻貌美的妻子守寡,岂不是害了人家?”
“老奴再去为三郎去寻名医,说不定能解。”
“秦公,你与我几十年了,此病真是能治早就治了。”
“但至少能解三郎的心病,老奴是知道三郎心思的人,也能看到别人的心思,既然琴瑟起,何以笙箫默?”
谢惟闻言转过身,他看向忠心耿耿的秦公,为难地蹙起眉头,欲言又止。
秦公又道:“老奴明白三郎介意的是另一件事,只不过斯人已逝,即便他有在天之灵也会答应的。”
这番话把他的心弦拨得更乱了,谢惟无言以对,回到书庐之后,他不再去想初七的事,没想到慧静来了,平日里他的病都由慧静调理诊治,或许是其天赋异禀,经她手的药方虽然奇怪,但确实有奇效,很长一段时间,他都没有发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