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伙三人都倒戈了,唇枪舌剑的,全将胖掌柜的丑事抖了出来。胖掌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,立即大喝:“胡说!明明就是你们与我说在谢氏商行有买卖,要我一起来讨个说法,如今在此处含血喷人,各位明鉴,我也是受了他们的骗呀,他们个个说被谢氏欺压,我这急性子听着恼火便答应了,现在都赖在我头上,我就不该站出来揽这个事,我真是该死,该死!。”
胖掌柜边说边扇起自己耳光,一个接一个,声音清脆。在场众人见之面面相觑,一时半会儿分不清谁说的是真话,谁说的假话。
官衙平时与谢氏商行有往来,虽说交情颇深,但见到此场面,他们也为难,为首之人悄悄与秦公说:“要不就先把这几个带回去?他们干了坏事的是板上定钉。”
这话被小个子听见了,小个子吓得腿软脸青,连忙哀嚎:“冤枉,我们冤枉啊!我们只是受人指使,是他叫我们来闹的呀。”
“是呀,大人开眼,大人开眼,我们真是冤枉呀!”
……
“找到了,找到了!契书找到了!”忽然,总掌帐高举一册契书兴奋地疾步而来,这个小老头儿眉梢之间喜色难掩,边走边说,“还好这份没被烧毁,只是找到它花了好几日的功夫!”
初七闻言两眼放光,连忙从他手中接过契书,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且大声朗读:“余记商行,托麻布五十匹、缎十匹、玫瑰胭脂三箱。”说着,初七目光微顿,又看了一会儿,“嗯,只是这些了,这与您余掌柜写给我们的差太远了吧。”
肥掌柜闻言脸色越发难看,忙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这只是一部分,还有别的契书,你们定是藏起来了!”
总掌账闻言十分气愤地跳出来,说:“胡扯!余记商行不过是上月刚与我们做了生意,总帐目上只记了一份契书!我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,你这是在羞辱我!”
“口说无凭,拿证据出来!”
肥掌柜不肯认账。
掌账干脆将一本大册亮在他跟前,然后指着其中一页,理直气壮道:“白纸黑字还有你的画押,落款也没错!你可以诬蔑我的人,但不能污蔑我这颗敬业之心,还有我这双慧眼!我跟你说,我看过的东西不会忘!你定是趁我们商行着火,以为契书都被烧了,吃定我们拿不出凭证就来这儿信口开河!”
真相就此大白,胖掌柜见事情败露,钱也要不得了,于是虚张声势道:“不可能!我回去再找找契书,若找到了,你们等着!”,说着,他连忙转头就跑,没想他带来那几人急忙将他拦住,手脚比衙役们还要利落。
“哎!哎!你们放开我,好好讲道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