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点小伤还好意思说残吗?”谢惟竟然反其道而行,对初七的伤势不屑一顾,“上次你玩击鞠摔下马,可比这伤重得多。”
“击鞠?没想到小七娘还会玩击鞠,我也喜欢,下回我可以组个马局。”凌誉见缝插针,殷勤地替初七斟茶,“谢郎若有空也可以来,我介绍几位贵人给您。”
“我不会,多谢凌郎上心。”谢惟温文尔雅婉拒道。
凌誉眉眼间掠过一丝得意之色,仿佛多了一项了不得的技能。
初七再怎么粗糙也能察觉到凌誉像只孔雀,在谢惟跟前拼命开屏,欲与其比高下。
哎,他不是来谈买卖的吗?什么时候起了别的心思?
初七有点头疼,笑着打起圆场,“击鞠玩得累,我也不太喜欢。”
“是呀,你更喜欢射箭吧。”
谢惟故意火上浇油,引得凌誉的斗志昂扬。
凌誉对武一窍不通却不肯承认,于是又说:“我认识一位好友,能百步穿杨,到时可以教小七娘两招。”
“哦,这倒不错,是该教教她,免得她射箭射歪,差点把我弄死。”
凌誉:“……”
“谢郎,这射箭射歪是什么意思?”
谢惟扬起人畜无害的笑,微微点头道:“之前与小七娘做了笔买卖,惹她不高兴了,骑马持箭到我府前叫嚷,唉……那时人多口杂,不小心起了误会,她的箭莫名其妙脱了手,差点射中我的脸,不过这也没关系,误会解开就好了。”
凌誉的笑脸渐渐僵硬了,脸色白里泛青,额上沁出几滴冷汗。
初七若无其事地喝着茶,然后把玩起茶针来,在茶针在她手里就成了凶器,针尖透着令人胆寒的银光。她盯着凌誉一笑,猛地将茶针刺在了茶饼上,凌誉打了个寒颤,连忙低下头,不敢接触初七的目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