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狼看出了他的异样,关心询问:“三郎的病还没好吗?”
“顽疾,这一时半会儿也是好不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不呆在武威养病,千里迢迢来此?”
谢惟微微低头,笑而不语,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初七帐子里瞟,被白狼逮个正着,白狼再次直言道:“难道就是为了找初七的吗?”
一语中的,谢惟也不遮掩,抿口美酒,浅笑道:“我是来还债的,欠了一个人的东西,必须得还。”
说着,他瞄到了白狼颈上的狼牙,“初七拿狼牙与你换了什么?”
“与她无关的事。”白狼拿酒壶碰了下谢惟的酒碗,“她让我缴灭山匪,好让一村子里的人活得安生。”
谢惟笑了,无奈地摇起头,“跟在我身边这么久,还是不太会做买卖呀。”
白狼没听见他的话,一边摸着狼牙坠子一边嘀咕道:“我还以为她要我‘以身相许’,我纠结了一番也不是不行,结果竟让我做这等事,唉,可惜了,她挺会疗伤治病呢。”
白狼连连摇头,似乎有些失望。谢惟瞬间就不笑了,眉头蹙起欲言又止。
“算了。”白狼大方地拍起他的肩,忍痛割爱,“既然她答应你了,我也不能抢,快点去吧,别出来太早,否则人家会以为你不中用。”
说罢,他起身走入了人群之中,有不少女子殷勤迎上,邀他共舞,不一会儿,他便接过一女子的项链,不知与她去了哪儿。
谢惟落了单,颇为无趣,他起身往帐子走,边上忽然窜出一娇小女子,羞羞答答地送上自己的链子。
这是求偶之意,谢惟笑着婉拒,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到帐帘微动,初七正躲在帘后偷偷地看着他。
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