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五娘不知何时脱去鞋袜,把脚伸进了溪水里,然后拉着初七非要让她试试。
陈昭见状不由娇羞捂脸,道:“哎呀呀,你这样若被人看见,定会挨骂。”
“放心,这里没人。”初七边说边脱去鞋也把脚泡在了溪水里,一阵舒爽的凉意沁入心脾,瞬间就把杂七杂八的愁心事冲走了。她笑着泼了李五娘一捧水,不小心溅到陈昭几滴,陈昭虽是生气,但羡慕她俩的潇洒自在,于是她也小心翼翼地玩起溪水来。
李五娘问道:“初七,你是怎么和阿商认识的?”
这话听来就是随口一问,只是说着无意,听者有心,陈昭悄悄地往初七边上移了点,耳朵竖得老长。
初七不禁一笑,道:“我是在鄯县做骆驼客时认识他的,当初年纪小,不懂事,还把人得罪了。”
话落,她想起了谢惟,心念他过得可好。
“骆驼客?”陈昭捂嘴惊呼,“是替商运货的人吗?”
看来这位贵女吓得不清,把初七看低了好几截。
初七已经不在乎李商的叮嘱了,做骆驼客也是靠自己手脚,哪有见不得人?她翻陈昭个白眼,说:“不行嘛?也不想想你们身上穿的,头上戴的从哪儿来,不都是靠我们做买卖,一点一点运过来,别瞧不起人!”
陈昭被她说得无语,想要怼回去,可半天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字眼。
她是兵部侍郎的女儿却输给一个卑微的商者,这能不气人嘛!
“哼,你死了这条心吧,阿商才不会与一个商者成婚,我劝你早点回去,免得丢人!”陈昭只能用身份压初七一头。
初七明白她说得有道理,但嘴上却不饶人,反驳道:“我与他的事与你无关,旁人莫要插手!”
她就像是在故意气陈昭,陈昭说不过,气得不想和初七玩,拿起弓箭准备走,然而就在这时,听到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,像是有东西在往这里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