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长都吃醋,娘亲这么疼爱小妹。
但王婉却想着,林攸宜总要嫁人的,能待在家里,陪伴他们的时间有限,所以便尽自己所能给予她宠爱。
“陛下尝尝看,这是北地的大麻花。”林攸宜将一截麻花送到李端锦嘴边。
北地靠近北戎,是大同的最北方。
“甜香酥脆。”李端锦评价,“北地特产?怎么和御膳房做的味道不一样?”
“因为御膳房做的从选材、用料、制作方式都偏向于京城口味,而这个却是地地道道的北地口味。”
林攸宜也尝过御膳房做出来的大麻花,味道不如这个好吃。
“你家还供着北地厨子?”李端锦好奇。
“没有。”林攸宜说,“这是我母亲亲手做的。”
“钦圣夫人?”
“我小时候顽皮,父兄出去的时候,总会偷溜着跟他们一起,吃过不少好吃的,回家之后还会念念不忘,母亲就会寻来当地手艺好的大厨,亲自向他们学,然后做给我吃。”
林攸宜一边说一边想起王婉为她学习做各种食物时,时不时被热油炸伤的情景,不由得红了眼眶。
李端锦见形势不对,立即转移话题。
“你倒是胆子大,他们肯带你?”
林攸宜为这事没少挨父亲批评,所以有段时间还挺怕父亲的。
不过能出去闯荡,被批评也值得,再说父亲也不会真把她怎么样。
“自然是不肯的,我都是偷偷跟着,等到他们行走好长一段距离再现身,他们不好耽误行程就不会送我回去。”
李端锦勾了勾林攸宜的鼻梁,笑道,“狡猾狡猾的。”
整个下午,林攸宜向李端锦诉说着往事,一直沉浸在离别的情绪中,兴致不高,李端锦推开政务,陪在林攸宜身边。
林攸宜虽然没能开心起来,但很满意李端锦的陪伴。
李端锦闹着要看林攸宜跳舞。
林攸宜也有许久不曾跳舞,于是让知夏为她换了舞衣。
平时都是莺歌为林攸宜吹曲,但今日她进了庭院,只见庭院除了李端锦再无他人。
李端锦换了身月白色的长衫,站在院中那株大桂花树下,颀长挺拔,墨发随风,背手而立的背影让林攸宜突然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