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端锦不擅长哄人开心，小心开口，“你生气了？”

林攸宜绷着脸，认真回道，“回禀陛下，臣妾不敢生气。”

礼数周全，言语恭敬。

一点错处都挑不出，但李端锦却深深感受到了林攸宜的疏离。

他眼角直跳，好不容易和林攸宜走到现在，难道又要回到最初？

“宠幸谁是陛下的权利，臣妾不会过问，臣妾来是想问陛下，陛下插手后宫之事，难道不需要先知会臣妾一声？”

林攸宜质问，李端锦哑然。

当时只想着要试试看那边的态度，没想到这么细。

“是朕的不是，还请皇后宽宥。”李端锦做了个求饶的动作。

李端锦本就是英俊大男孩模样，加之有意逗笑林攸宜，这动作颇有几分搞笑。

林攸宜转身忍住笑，随即开口，“既然知错，就脱一件衣衫。”

“？？？”李端锦显然没反应过来。

林攸宜俏脸一瞪，“怎么，陛下说的不是真话？”

李端锦看不透林攸宜要做什么，只是让他一界帝王当着女人的面脱衣服，怎么都有些难为情，又不是在床上。

难道？

李端锦示意起居室，“去里面脱？”

林攸宜点头。

李端锦脱掉最外面的龙袍，露出里面金黄的蚕丝里衣和亵裤。

“陛下遇到难题，又打算撇开臣妾，陛下知错的话就再脱一件。”林攸宜说。

李端锦无奈，虽然有千言万语，但不可否认，林攸宜说得是真的。

李端锦脱掉上衣，露出白皙精壮的上半身。

李端锦突然想起，当初去怡红楼，看到长相阴柔的男子扭捏地在女人面前脱衣服，就一阵恶寒。

难道林攸宜想来一次霸王硬上弓？

“明知我会介意贺选侍之事，陛下也没有只言片语解释，陛下可认为不对？”林攸宜再问。

李端锦沉默，他不是不想解释，只是一想到林家牵扯的事，他不知和林攸宜从何说起。

“既然默认，就再脱吧。”

李端锦看着仅剩的亵裤，“腰带算一件吧？”总要保住最后的颜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