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攸宜将头轻轻搁在李端锦头上,随着他走路的动作微微摇晃。
“心里满满的都是你,再也塞不下其他了。”
李端锦笑得很是灿烂,他极少有情绪这么鲜明的时候。
“你说得不对。”
“你才是我的天下,征服你比什么都难。”
在林攸宜面前,他的皇帝架子、威严、气势统统不管用。
坐拥后宫佳丽三千,却为她一人守身如玉。
林攸宜坏笑,在李端锦耳边轻声呢喃,“哼,坏人,晚上哭的人可是我,你哪里难了?”
“呲呲”噼噼啪啪地作响!李端锦只觉得一团火登时从小腹直冲头顶,脸瞬时红到了耳朵尖。
林攸宜这话简直比春药还厉害。
李端锦蓦地停下,转身将林攸宜抱进怀里。
林攸宜一动都不敢动,心里暗道,“这男人,一点都经不起撩拨。”
感受着李端锦喘着粗气,林攸宜悔的肠子都青了。
这男人不会随地发情,把她给办了吧,这可是野外!
李端锦察觉到林攸宜的紧绷,用手抬起她的下巴,两人四目相对。
“怎么,敢做不敢当?”
林攸宜认怂,“我错了,夫君。”
这甜甜的、娇娇的、嗲嗲的一声“夫君”,加之这浓郁的花香,差点没把李端锦喊得当场化身为狼。
好在他极力克制住了。
梗着嗓子道,“怎么知错了?”
那本是林攸宜的一句口头语,被这么一问,难道还得分析个一二三来?
顶多是反省以后不再撩拨了。
“臣妾以后不敢了。”
李端锦见她这副委屈样,岂能不知她在想什么?倾身在她耳边道,“在外面不要。”
林攸宜弯了嘴角,意思是在屋里就可以,果然,天下男人一般黑。
桂花山当真如传言那样,满山桂花盛开,鼻尖、周身、空气里都是桂花的香味。
真是一场嗅觉的完美体验。
“萍儿,你带人去采些桂花。”林攸宜吩咐。
李端锦喜欢桂花的味道,林攸宜每年都会在桂花开的时节储备一些。
侍卫为帝后二人铺设地毯,两人躺在地毯上,望着蓝蓝的天,绿绿的树,黄黄的碎花。
“我们就在此处用午膳吧。”林攸宜说。
“好。”
李端锦吩咐安多去操办。
林攸宜头枕李端锦肚子,吹着微风,好不惬意。
与林攸宜和李端锦惬意相比,拓跋进的生活堪称水深火热。
从大同逃出来后,他秘密返回北戎,此时他二弟拓拔匀已趁机夺权,成为北戎新一任君上。
不但大肆打杀他的人,还霸占了他的妻子。
此仇不共戴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