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包车很快就到了地方,按照老刘所说的,这里有我们两个同志,一位同志的家就在这里。
另一位就是从陆军监狱里出来的。
三十五号是一个老楼,里面居住着不少人,几乎每家也就那么一个房间,把我们的同志安置在这里,的确是有些危险,稍微不小心的话,可能就会引来敌人的窥探。
谢燕来先在外面转了两圈,并没有发现有特务之类的,看来还是很安全的,毕竟从陆军监狱跑出来之后,只要是能够顺利和我们的同志接上头,隐瞒信息还是没有问题的。
当然这个地方并不适合在这里居住养伤,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了,即便是你只待在你的房间里,那恐怕也不行,毕竟我们的同志全家还有三口人,万一要是有人说漏嘴的话,那这事儿可就大了,所以才跟上面请求把人给转移了。
以前对于地下组织来说,这样的事儿也不是个事儿,但这次从陆军监狱里跑出来的人太多,而且大部分人的身上都还带着伤,几乎所有能够居住的安全屋都排满了,甚至原本两条不相交的线上的人,现在也得安排在一块儿。
谢燕来拿这本书在门口溜达了两圈,门很快就打开了。
“你就是钟善祥吧,你儿子钟平你得认识吧,欠我的钱……”
原本楼里来了个陌生人,有些人还纳闷是来干什么的,虽然浦江人来人往的,但他们这种穷地方不怎么会来人,听到这个话之后,大部分的人都把门给关上了,原来又是要账的。
老钟在这个楼里居住了将近十几年了,钱家的情况邻居几乎都知道,除了儿子钟平之外,都是老实人,偏偏这个唯一的儿子学会了抽大烟和赌博,隔三差五的就有来要账的。
“先生先生里面来里面来……”
老钟还是很要面子的,赶紧的请谢燕来到屋里来,这样的接头方式,周边的邻居也都熟悉了,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,至于为什么不让谢燕来换一身黑色的袍子,装一个堂口人士,那也是因为来要账的人五花八门,他儿子把能坑的人都给坑了个遍。
“你要不要喝粥呀?我来给你做粥吃吧。”
谢燕来刚进门,立刻一个老太太就过来了,可把谢燕来给吓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