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惊动社团的人?”
“没有。”
冼耀武发动车子,“今天算了,明天再过来,去张记食碗云吞返差馆。要不要斩料?”
“柴记?”
“得。”
冼耀武一脚油门,车子驶向北河街。
路上,阿瑞递上一个坤包,打开的,里面躺着好几张四折叠的大棉胎大钞,还有一个放零钱的小钱包,也是打开的,里面的小钞、硬币不少,粗看有300左右。
冼耀武瞅了一眼,用眼神询问坤包是否女人的,阿瑞回答是,冼耀武接过,放在大腿上,手指扒拉一下,估计出一个更为准确的数字,340块上下。
这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,女人能在身上带这么多钱,可见日子过得还算殷实,冼耀武猜测女人是城寨里少数的高收入群体,外面进去办事的可能性不会太大。
虽然对城寨不熟悉的人容易在复杂的弄巷网里迷路,但那条弄巷独立于弄巷网之外,乱碰乱撞很难走到那边去,除非女人的目的地就是那边的鱼蛋场。
冼耀武转脸朝女人身上瞥了一眼,回忆刚才挂在女人身上的烂布条,原本可能是一件华丽的旗袍,大概不便宜。
他心里有了几分期许,女人最好是钱记老板鱼蛋敏的老婆或姨太太,又有几分自责,想收钱记,却没有好好调查鱼蛋敏的信息,若是提前有过调查……
冼耀武忽然意识到什么,一脚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,取出座位下的枪,随即向阿瑞、烧腊明示意下车。
三人下车围在一起,冼耀武搭住阿瑞的肩膀,头贴在一块细声说道:“阿瑞,你马上返回城寨,去看看那个道友还在不在,在就盯住,不在找出来。我们刚刚忽略了一个细节,女人是有钱人,可能就住在城寨里,道友敢对她下手,胆有点肥了。”
阿瑞说道:“头怀疑他受人指使?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冼耀武将枪递给阿瑞,“小心点,迟点我叫人过去帮手。”
“头,放心。”
阿瑞折返九龙城寨,冼耀武和烧腊明回车里,一刻钟后,车子来到北河街。
烧腊明去柴记买烧腊,冼耀武搀扶女人来到一栋唐楼的楼梯口,正欲上楼,一个靠在墙上抽烟的站街女冲他努嘴吐了一口挑逗的白雾。
“哎哟,冼大状从哪找来的野鸡呀,捂得这么严实,不是要玩刺激的吧?”站街女娇滴滴地说着话,光着的手臂搭到冼耀武的肩上,上身前倚,肉球顶住冼耀武的胸膛,嗲声嗲气道:“是不是很弹?冼大状,人家今天还没开张呢,关照一下啦。”
冼耀武右手往前一探,在站街女的翘臀上捏了一把,嘴里浪笑道:“关照什么?干你啊?”
站街女扭了扭腰肢,肉球再次前顶,“就是干我呀。”
冼耀武哈哈大笑道:“你这么喜欢干,怎么不去干妓女?”
“戆!现在不就在干嘛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冼耀武收回放在站街女臀上的手,手指杵着她的额头往后一推,“是妓女就离我远点,我怕中标。”
站街女戳了戳冼耀武的太阳穴,啐道:“不要乱说嘛。”
冼耀武呵呵笑地伸手入口袋,拿出一沓钱,从中抽出两张递到站街女手里,“小莲咳嗽好点没有?”
站街女攥紧手里的钱,脸上的风尘味顷刻间无影无踪,“吃了阚医生开的药已经好多了。”
“明天我让梅琳再去你家看看小莲。张记食云吞,有斩料,冇生意过去一起食。”
“等阵啦,我搵个9527(鸠唔易出)做单生意。”
“好啊,我上楼开房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