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叔河道:“爹,这是两码事,现在冷是现在冷,一会下水又是另一说了。”
李大成笑着摇摇头,指着他道:“就你的歪理最多。”
几人又等了一会儿,见漆黑的水面上,一点微弱的光越来越亮,竹筏自黑暗中向他们驶来。
柱子道:“李叔,你看这和我们偷渡入城那天像不像?天一样的黑,也是竹筏上有一点亮光。”
另外两人笑了,“你们等着入城,我们在城门内等着接人。没想到世事无常,咱们居然能一起逃难。”
李大成也微微点头,确实是世事无常,从下河镇到现在,每一天都过得惊心动魄,不在当初的预料之内。
“对了李叔,你们是从哪里逃难来的?”
石贵知道李大成他们的底细,却并没有和这些人细说,只说李家人也是逃难的,于他有恩,所以出城的时候才带上了他们。
李大成道:“我们是濯阳郡平宁县的人,家里闹饥荒,活不下去了,才从平宁县往外逃难的。”
他没有说是从下河镇来的,也没有说谢将军征兵一事,眼见着他们接下来还要和谢将军打交道,这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“平宁是不是濯阳郡最北边的那个县?挨着峦安郡了。”
李叔河道:“对,我们平宁县确实挨着峦安郡了。”
这两人啧啧称赞:“平宁离濯阳郡这么远,李叔你们能一个不少走到府城,可真有本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