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渊捧着搪瓷杯陷入沉思,秦老起身,去电视机前面把声音调小一点,也没有打扰他的思绪。
顾卿卿肯定是随楚岱走的,他们夫妻俩一走,家里就空了。
不过楚渊想的不是这个,作为军区的首长,能到现在的地位,自然会把后辈的前程放在第一位。
他更看重的是两个孙子未来的教育,秦舟要是去了首都,两个小家伙最好是跟着去。
不是他觉得南阳的子弟兵学校不好,而是秦舟学识渊博,见解独特,有他启蒙,团团年年以后成就不会比他爹低,至于会不会超过自己,楚渊没把握。
他是战争年代过来的,现在国家周围逐渐趋于平静,以后的小子们再想立大功往上爬没这么容易了。
想到两个孙子抓周时拿着的东西,楚渊心一横:“让他们跟你走。”
“这事现在说还早,”秦舟摇头笑:“上面还没定下来,你在这下决心也没用,再说阿绥还有两三年才毕业,说不定到时候你就退休了,能跟我们一起去首都。”
楚渊搁下搪瓷杯,不无得意:“我倒是想退,国家需要,没办法啊。”
秦舟轻笑:“你是想说,我卸任外交部长,是因为我老了,国家不需要我了吗。”
“是你自己说的。”楚渊瞥向电视屏幕:“薛家是不是也得到什么风声了,今天薛家那小子过来找楚岱,有点反常。”
“不清楚,不过薛家小子和阿绥的父亲是一个军校出来的战友,听卿卿说他们昨天去扫墓,遇到了。”
“哦?还有这层关系。”楚渊倒是没有再问,只是有些惊奇。
军区里敢跟他吹胡子瞪眼的人不多,薛邦算一个。
一个屁大点的师长,脾气又臭又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