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,好。”我赶忙答应,心想原来路妈妈没忘记我啊。
穿着路非的外套,和路妈妈路非一起下楼,我们路非并排走在路妈妈后面,路非这家伙有些调皮的拉着我的手,还冲我傻笑。不过如果发现路妈妈有回头的意向,但马上又松开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。在车上的时候,这家伙也没安份,一会捏我一下,一会趴在我耳边告诉我现在想亲我一下,唉,我是服了他了。
饭局设在一家富丽堂煌的高档酒店,光是从大厅的水晶大的不能再大的吊灯来判断,我就知道这家酒店的消费一准让我咋舌。一群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看起来像是成功人士的家伙,在我们一行人还没进门的时候就开始嚷嚷。互相吹捧,言词中尽是一些客套的让我一身鸡皮疙瘩,我和路非静静的听着那些溢美之词,忽然感觉很想笑。远远的望去,全是一抹黑色的西装,像极了一群乌鸦,路非也显然成为众人谈论的焦点,什么少年才俊,大有前途,夸得路非就差去领诺贝尔奖了。从夸路非开始,我就只看到路非一个表情,那就是僵笑,我知道路非也很讨厌这样的场合和这样的人,可是没办法。不过路非就是路非,路爸爸一个眼神,路非马上就会意,端起酒杯就敬了坐在上位那个有些秃头的乌鸦,直夸的那个乌鸦眉开眼笑,合不笼嘴,接下来,路非拿着酒瓶,给在痤的每一位乌鸦端了二个酒以表敬意。众乌鸦个个心满意足。其中一只乌鸦问路非,南京的女孩漂亮吗?啥时喝你的喜酒啊?我当里也是笑着盯着路非看,可我看到了路非眼中的不安,那不安转瞬即逝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忽然间明白了那句话意味着什么。我有些不安,忽然间感觉路非马上要离我而去。我开始猜测路非的将来,开始惶惶不安起来。
《三十八》
不知道今晚的饭局,路非是真的喝高了,还是心里有事,一路上坐在车里一言不发。我则静静的握着路非的手,我不想松手,一刻也不想,从未想过要松手。路非仿佛看出我的担心,轻轻的握了一下我的手,我明白他的意思,借着夜色就这么轻轻的握着,直到车子驶入小区。路妈妈还是拿了两支葡萄糖,喂路非的时候,眼神中闪耀着母性的慈爱。路妈妈把路非抚养长大,也盼着有一天能抱上孙子,而且路非又是家中独子,想必结婚是逃不掉的事情了,可是一想到路非拥一个女人入眠,我心如刀绞。
洗澡的时候,我鬼使神差的在洗手间大叫路非的名子。没有顾及路妈妈和路爸爸在场,路非应声而至。看着路非我有些后悔自已的举动,便怯生生的拿出澡巾。
“给我搓下背好吗?”我弱弱的说到,脸上写满了哀怨。路非没有说话,静静的接过浴巾,我转过身背对着路非。
“小玮,你别想这么多好吗?”路非轻轻的搓,轻轻的说。我没有说话,这个时候什么也不想说。只想赶快到深夜想和路非聊聊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我也在想。”路非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,但手却没停依然认真的搓,只是力度减少了许多。
“路非,别说了,你出去吧,我马上洗好了。”我现在不想在洗澡的时候谈论这话题,想支开路非。路非也理解我的意思,静静的拿下浴巾,顺手拿起肥皂。我好想转过身紧紧的抱住路非,可理智告诉我,路爸和路妈在客厅看电视,如果发出异常的声音,一准引起他们的怀疑。我便做罢,打完肥皂,路非轻轻的带上浴室的门,望着路非面无表情的脸。我心里堵的慌,把水温开的凉一些冲下脑袋,让自已快点冷静下来,不去想那烦心的事。
“等一会,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,我要朝家里打个电话。”我穿着路非的睡衣,躺在床上静静的说。
“恩,要先按号码,然后按拨叫。”路非细心的跟我说明。
躺在床上要先想一下如何跟妈说,可压根根本就想不进去,脑海里还是盘旋着结婚两个字,还有那个乌鸦说的那一席话,我真恨自已,啥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起来了?
“妈,是我。”我轻轻的叫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