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追云按住他的手猛地脱力,他身体一轻,被环抱着往后掠了数步。
来人同样穿着铠甲,他却闻到了熟悉的气味。
易丛洲回来了。
陌影抓着易丛洲的手,细细打量他,没看到他受外伤,松了口气。
易丛洲取过屏风上的衣服,披在陌影身上,“我来晚了。”
“易丛洲!”蔺追云暴喝一声,“你想做什么!私藏细作,本将军现在就把你扭送出去,把细作就地正法!”
他说得冠冕堂皇,手横过来想来抓陌影的头发。
动作在半路戛然而止,易丛洲头也不抬地卡住他的手掌,往右侧一旋。
“咔——”伴随着清脆的骨头断裂声,蔺追云发出一阵杀猪般的痛苦嚎叫。
守在外的四个士兵没能挡住易丛洲,闻声急急冲入帐内,将易丛洲团团围住。
易丛洲左手从后环住陌影脖颈,手掌轻柔地贴着他的后脑,把他按在自己怀里。
铠甲冰凉,臂长极长的他便用手掌阻隔,让陌影的脸蛋贴着他的手心。
对敌人猛如野虎,对自己体贴入微。
脸颊暖暖的,陌影的心更是疯狂地跳个不停。
“易丛洲,你胆敢动我!”蔺追云极其败坏,连自称都忘了,“别以为你现在是二品官就能和我平起平坐,来人,将这个通敌的乱臣贼子给我拿了!”
几个士兵拿枪的手发抖,谁都不敢第一个动作。
“反了你们了,给我上,否则我立刻砍了你们脑袋!”
士兵哆哆嗦嗦地上前,易丛洲这才慢条斯理地转头,轻声道:“谁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