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郑玄刚刚服了药,便觉夜深渐寒,冷意消退许多。他点亮了烛台,察觉室内的熏香有些不符合整体风格的格外甜腻。

主卧的烛台光影熄了一半,郑玄合紧窗牖时,忽感一只手抚上他身侧腰间,掌心温热又游移得缓慢,用一种满抱的姿势从后拥住了他。

“……昭昭?”

身后人嗯了一声,缱绻地抵着他摩挲了片刻,很舍不得:“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跟我说。”

“侯爷、夫人当面,我怎么能过于逾越,对你不礼不敬,不仅毁坏郑家声誉,也是辱没你的门楣……”

“郑玄。”沈青鸾突然打断他,抬首向一侧望去,“你有没有觉得……这个房间有些,热?”

“是你抱得太紧了。”

“不。”沈青鸾道,“就是很热。”

她的手握住对方的,想在天生体寒的郑玄身上触到一些凉意,发觉对方也并未比她好到哪里去。

郑玄默默地后退了一步,退无可退地贴在窗前,低声道:“……好像,是有些。”

冬夜久寒,是熏香有些太过馥郁了。

作者有话要说:赶完榜单字数了。安详.jpg

不是老夫人的操作,别想岔,沈家一家人都很好,最多都是过嘴瘾。君不见景王殿下到现在都还只是亲亲吗……

第22章 调戏国师日常

香气馥郁逼人,热意滚烫,从耳畔流窜直心口。

沈青鸾抬指挑过他的发,在雪白的几缕银丝上勾绕几下,低唤道:“郑玄。”

她在嗅到这种特别芬芳时,已骤然想到母亲大人所讲的几句话,怀疑只存在了一刹,便深感以自家娘亲的性子,断然做不出此举来。

恐是侍从下人暗自揣摩,或也有近身的管事仆妇,以此犯险邀宠。

而犯险邀宠这几字,却又不至于。靖宁侯府这样的地方,容不下那样眼光浅显的仆从,莫不是那几位家臣老仆……会错了意?

沈青鸾思及此,便觉这是其中最为合理的一种解释。若真有人暗算,那也万万暗算不到这种事情上来,况且以她的见识,这种春情药效用虽然浓烈,却并不伤身,若强用内力压抑下去,倒也未尝不可。

她已将玄灵子拥在窗边,手指几乎就要勾过衣带下来,将他这身不沾尘俗的外袍扯开大半。而身侧之人呼吸微促,似让药力烧到了躯体。

郑玄内力虽然丝毫不差,但毕竟痼疾在身,且从未见识过这种东西,总归是不如景王殿下的。

沈青鸾望见他微垂的双睫,略感喉间干涩。两人身高相差仿佛,贴额便可拥吻,在这样的热息缠绵之下,连心跳之声都彼此可闻。

国师大人未曾作声,没有应这句低唤。他伸出一只手,掌心犹是冷的,霜腕却透着热劲儿。这手按住沈青鸾勾开衣带的指尖。

束发为礼的冠与长簪,早在景王的掌中卸去了,连谨守恩师家父教诲、从来清淡寡欲的道服,也尽数服膺于沈青鸾的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