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恒沉默许久,他想说生母在时,父亲并没有求诰命。

或许是忘了吧,毕竟那几年父亲一直忙于边关战事。

“父亲的决定,不容我们质疑,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。”

在容恒心里,父亲是不容翻越的大山,他身边的世家子弟各个祖上都有功勋,却没有一人比得上他父亲,他从小活在父亲的威名里,大家都羡慕他生在这样的人家,一出生便什么都有了。

正因为这些东西不用求就有,他便不觉得会失去。

顾颜见他无动于衷,有些着急,“可是我说的是事实……难道你你不觉得吗?宋朝夕现在这样得宠,若她以后生了儿子,再吹枕边风让她的儿子做世子,你该怎么办?”

容恒摇头道,“父亲不是那般昏庸无能的人,也不会被人吹枕边风,你这根本是无端猜测!”

顾颜急了,“怎么不能吹枕边风?宋朝夕长得漂亮,那双眼勾魂似的,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?国公爷征战沙场多年,身边没个体己的人,现在宋朝夕嫁进来了,日夜陪伴,床头床尾,难道他能免俗吗?”

父亲不会被宋朝夕勾引的,他并不接受顾颜说的那种可能。世家的婚事,夫妻举案齐眉就够了,父亲和她差了那么多,表面和睦就很好了,他们男子纵然会守着一个女子,却不会只守着一个,父亲以后也会有别的女人,抬姨娘收通房,宋朝夕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忍受?

容恒渐渐沉了脸,语气不好:“够了!朝颜,你僭越了,这里是国公府,不是永春侯府,我父亲不是你父亲,他绝不会做这种糊涂事,类似的话以后休得再提!”

容恒说完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