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闻言, 俊目立即睁开, 拽住她双手,气道, “你这是笑话朕老?”
笑话他将她当女儿养。
傅娆嘿嘿直笑,身子往后缩,试图挣脱他的钳制, 央央求饶,“陛下,我错了, 我没有....”面上已笑得合不拢嘴。
她向来都是稳重的性子,自有记忆起,身上背着沉甸甸的负担,八岁那年开始独自做饭,忙完家务,还要帮着娘亲带弟弟,待弟弟被哄睡,夤夜点一盏烛灯,翻几页医书。
百折不挠的坚韧,便是艰酸的岁月里磨砺出来的。
后来遇见徐嘉,母亲见他孤身一人,又念着她年幼,便有意接济他,给他一口饭吃,让他帮着她打点外务,可徐嘉立志读书,虽也能帮衬一些,可傅家里里外外依然是她主理。
她这辈子背负太多太多。
弟弟告诉她,现在该她享福。
她直到此刻方有这等感觉。
面前这个男人,经天纬地,将风雨拦在天外,护她衣食无忧,衣裙无尘。
她已与他一同屹立在权力之巅,往事不可追,来日不用惧。
心隙骤然打开,那曾属于少女的俏皮和活泼便显露出来。
她眉眼过于生动,面颊泛红,活脱脱一幅美人画。
皇帝哪肯放过她,将那捣乱的尾巴草给扯掉,一面将她双手挽在掌心,一面去挠她腰肢。
傅娆笑得花枝乱颤,滚作一团,双腿用上去蹬他。
“你这是嫌弃朕老,想嫁给旁人不是?”
“就是,就是,这么多嫁妆,我要带着远走高飞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