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却是并不舒服的回忆,秦可卿避了过去,“其实并没有那么差,我想了想,就算不嫁宁国府,碍着宁国府的名头,以后谁又敢娶我,难不成让我嫁到外地去,父亲兄弟一辈子都不得相见!”
这却也是实话,秦钟点了头,道,“我已是想开了,姐姐不必担心,我不会莽撞的。”
秦可卿这才放心,又道,“爹爹最近如何?”
“已是好多了,一次能说两三个字,吐字也清晰点了,只是依旧不能动。”姐弟两人说着,便站起了身,向着后院秦业的院子走去,到了院门口,秦钟住了脚,终是嘱咐道,“姐,这门婚事暂且瞒下吧。”
秦可卿点了点头,“我自然知道。”
说罢,姐弟两人便进了院子。秦业此时正在院子的梧桐树下乘凉,瞧见秦可卿来了,便连儿子也顾不上,叫着,“可儿,可儿……”
秦可卿扑了过去,跪在秦业的软榻前,捉住他的手,道,“爹爹,女儿不孝,这么久才回来。”
秦业仅此一儿一女,平日里看得秦钟重些,可对秦可卿也是十分的疼,当即伸出了左手,抚摸着秦可卿的脑袋,“不怪……你……”
弟弟为自己告了御状,爹爹也中了风,秦可卿怎能承受,当即哭道,“都是女儿惹的祸,爹爹,爹爹……”
秦钟瞧着二人还要哭上半日,便退了出来,让人给秦业熬了平心静气的汤药,又给秦可卿熬了去火的绿豆汤,这才去了前院的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