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漾一声不吭的将少年背了起来,朝停在寺外的马车走去,心里还惦记着少年拜金像前说的那个“要求”,忍不住道,“以身相许就不必了,用那个要求抵消吧。”
闻言,少年立即道:“这可不行。”
无漾抿唇不语,边走边道,“那我也不需要你报恩,我没什么想要的。”
做神灵这么多年,她完成的祈愿无数,其中不乏有救命之恩,若都像他这般执着,那她岂不是被以身相许到五湖四海皆儿女了?
“姐姐……难道也不想要睢阳国太子吗?”少年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,低低的,挑着一边眉趴在无漾肩头。
无漾蹙了下眉,不明白为何春梦中他这般问,现在清醒了还这般问,不假思索道:“要他干吗?”
墨献一噎,须臾,心里突然一阵窃喜,面上却不露声色道,“姐姐,不着急,等你哪天想到要什么了,再告诉我,在那之前,我会一直跟着姐姐的。”
无漾眉头一皱,刚要说什么,忽地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,“我体内的花乡蛇毒,你是怎么解的?”
在殿内,辽宸说什么“元阳”、“圣子童身”,还有未出口的“男女交合”,她可不是傻子。
背上的少年身躯一僵,默了片刻,支支吾吾道,“姐姐,那……就是个梦,你……忘了吧。”
无漾揉了揉额头:“怕不单单是梦那么简单吧,我是不是把你……把你……呃……欺负了?”
墨献耳根一红,嗫嚅道,“没有。”
明明是他欺负的她,他逾矩做了内心渴望百年却不敢的事情。
听他这羞赧无法自容的语气,无漾更坚信了自己的猜测,别人好心替她解毒,她却毒性缠身,拿了人家元阳,罪过罪过。
叹了口气,无漾道:“你不用考虑我的名节,我在意的只有一件事,我们梦里明明已经……”,她想了想,想出了两个词,“颠鸾倒凤共赴巫山了,为什么我醒来后身体一点异样也没有。”
这两个词她说得极其坦然,墨献耳根却一下子红得滴血,搁在无漾肩头的手掌也似岩浆般滚烫。
好半晌,他才讷讷的低声说了句,“姐姐,我说了……你不能生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