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第一次,我理解了父亲的做法。
那天,我给列祖列宗磕了九九八十一个响头,接下白家族谱,也正式承接了对于白家祖传秘密的守护之责。
我跪在地上对天发誓,今生今世,绝不将此丹药宣于世人,更不会将丹药用到非白家嫡系之外的人身上。哪怕应用者是白家嫡系一脉,也要慎之又慎。
我发誓有生之年一定会用我的生命保住白家的秘密,紧急时刻,宁可牺牲生命,也要护丹药周全。
因为丹药仅有两枚,异常的珍贵。
我曾花了整整一年半的时间,想要分析出丹药的配方,让它治病救人、发扬光大。
可惜不论我如何尝试,无论成分还是成色,都差那么一点。而且配方之中的几种药材,已经绝迹。
那是我第一次钦佩起白家的先祖们,他们掌握了比我们更为精确的药理知识,看似拙朴的名字,药性中蕴含着无法复制的奥妙,功能特别强大。
父亲说白家祖上能人甚多,其中也不凡叶天士那种绝世大师。
我对于中医药的喜欢和执着之上,又加了一层痴迷。
二十六岁那年,我和妻子结婚了,过上蜜里调油的小日子。
次年,儿子出生,给我们一家的生活带来很多的欢声笑语。
儿子两周岁那年,母亲意外去世,临终前她要我们忘记过去的一切,重新开始,不要因为一时的悲伤而耽误整个人生。
父亲和我在母亲的床前答应了母亲的要求,放下过往的一切,一心过好眼前的日子。
白槿带给我们所有人的伤口在渐渐的愈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