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太太点头,又听宴景禹冷冰冰的问,“沈织月的火化时间安排在明天上午,您和伯母准备出面吗?”
只要问到沈织月的事情上,他的态度和语气上总会多一丝不耐和厌恶。
沈太太忽然攥紧了拳头,眼底溢出丝丝恨意的情绪,摇头,“不了,早在她进去的那一刻,就和我们沈家已经没有关系了。我们沈家养了她那么多年,也算仁至义尽了。”
可她是怎么报答他们的呢?
甚至于还开车撞了她的亲生女儿。
沈织月到底什么时候知道南焉才是沈家的亲生女儿的,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知道的,这些她不敢想,也不愿意去想。
但凡想起一丁点,她都止不住满胸腔的恨意。
是她让自己的女儿倒在了血泊之中,是她让南焉成为植物人在床上躺了一年,是她骗了他们夫妻俩的感情,还给了他们致命两击。
宴景禹点头,“嗯。也不必见了。”
光她对南焉所做的,就不是轻易能被原谅的。
死,对于沈织月来说,是解脱,但绝对不是宴景禹可以为之释然的理由,乃至借口。
他没办法去释然,去放弃对她的恨。
即便到现在,他也依旧难以想象当初南焉被她撞倒时的恐慌和害怕,以及倒在血泊之中的那种绝望。
晚上八点半,沈董事长准时到了医院,见了沈太太,先是关心的问了几句她的身体状况。
到了他们这个年纪,又没有儿女在身边,就只有老俩口相依为命的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