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也得知沈太太因为这件事情直接病倒了。
他当时还很意外,也明白,这件事情对沈家而言,也同样是个致命的打击。
“你放心,到底是沈织……温聆月犯下的错,虽然她不是我们沈家的女儿,但好歹我们沈家也养了她十几年,却把她养成这样,我们夫妻俩都有一定的责任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缺钱,但我们也想尽力弥补,南焉的住院费用和所有的医疗费用,直至康复,都由我家承担,另外……我们自愿赔付三百万作为补偿。”
“这不是要私了的意思,温聆月该判什么样的罪就判什么样的罪,我们沈家不干涉,也服从判决,只是,这样做了,我们夫妻俩心里也都好受一点。”
“我听说,那孩子好像也是个可怜人,却被……”
说到这里,沈董事长又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宴景禹的唇抿成一条直线,他其实也没那么伟大高尚。
在得知南焉出事的那刻,又知道是沈织月撞的时,他心里确实把沈家也一并恨上了。
知道沈织月不是沈家女儿时,那种恨意才消减了些。
直到现在,不能说完全消失,但也的确没那么恨了。
也或者是沈董事长的一头白发,又或是他诚恳又愧疚的态度。
他没有理由替南焉去原谅任何一个人,当然也没有资格替她去拒绝肇事者家属的赔偿。
只是目前的沈家夫妇俩也并不完全算是沈织月的家属了。
须臾,他轻启薄唇,“这是温聆月该负的责,也有这个能力负责,你们不必为她做到这个份上,您回去吧,保重身体。”
沈董事长还想说点什么,但看宴景禹那一脸疲倦的样子,也知道多说无益。
只道,“这钱,我是补偿给南焉的,我会让人打进她的账户里的,是我们补偿愧疚的一点心意,温聆月的那份我们不管。景禹……你也多注意身体,别把自己拖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