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十一算什么?”他沉下脸,语气里透着不悦和烦躁,“既然不想扯上关系,为什么要把十一生下来?”
南焉抿唇,没有接话。
为什么?
因为那时候的她万念俱灰,什么希望都没有,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。
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和动力。
唯一和她有血缘关系的,也就只有肚子里的孩子了。
那时候的她,将孩子当做唯一的精神寄托,努力不让自己过得太压抑,让自己在黑暗中越走越远。
所以,当时的十一对于她来说,是救赎。
电梯里忽然沉默了下来,气氛随之都变得诡谲凝重了起来。
宴景禹觉得有些气恼。
气自己,总是在一些关键时刻说些不合时宜的话。
她突如其来的沉默,让他觉得十分压抑。
“这么多天没见,我们别吵架好不好?”他压低声音,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力的恳求。
“我没想和你吵。”
南焉从他怀里挣脱出来,电梯一到,就率先走出去了。
宴景禹立即迈开步子,跟了上去。
“走过头了,在这边。”
南焉莽着往前走,过了两间房门,就被宴景禹拽了回来,另一只手打开了房门。
她将手挣脱出来,走进去,目光在偌大的房子里梭巡了半圈,还没来得及转到另一边,手腕再次被抓住,整个人失去了重力,踉跄着倒退,背部抵在了门板上。
宴景禹单手撑着门板,将她围在狭仄的空间里,眸子微垂,睨着她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