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廊里亦是被暖气包裹。
但身穿一件针织衫的南焉,还是感觉有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到了头。
去母留子。
古时候的说法,但在现代这些豪门世家里,也是有的。
这样的结局,她其实早就料想过的。
所以也并没表现出任何慌乱之意,只淡笑,“我知道老爷子的想法,十一是我怀胎八个多月生下来的,也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,我不拦着他认祖归宗,但老爷子如果要隔断我们的母子情,我也不会答应的。”
“您要是想给宴景禹找合适的妻子人选,我不拦着,也没权干涉,同样,你们也没资格干涉我作为母亲的探视权。”
她也想清楚了,老爷子是个强势的主,可能不会和她说那么多大道理。
但,十一是她目前最后的亲人,寄托和希望。
她不可能真的彻底抛下他的。
即便日后要打官司,哪怕机会渺茫,她也会力争这个探视权的。
况且,没有哪条法律是能够剥夺一个作为母亲的探视权。
长廊里,安静了下来。
越是这样,南焉依旧不动声色。
知道这是老爷子在和她打心理战。
好半晌,远处传来脚步声,南焉抬眼看过去,就见宴景禹急急忙忙走了过来。
眉宇紧蹙,面色冷沉不悦。
目光在南焉身上梭巡了番,又看向了老爷子,沉沉地喊了声,“爷爷。”
老爷子知道自己这孙子要说什么,哼了声,双手背在身后,横了眼他,直接走了。
南焉紧绷着的神经松动了下来,肩膀也垮下,起身也要走。
宴景禹却拦在她面前,“爷爷和你说什么了?”
能说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