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便抬腿往楼下走。
走到一半,手腕却忽然被抓住,一道低沉阴骇的男音响起,“你去哪!”
南焉回头,将手强行抽回,“回家。”
她再次迈开腿,却一顿,回头望着老爷子,“我从未想过要利用这个孩子得到一些什么,更没想过要进你们晏家的门,四年前我没做的事情,四年后,我也不会做。”
“我并不高尚,品行不佳,也不问心无愧,但行至此,我所依的,都是我作为母亲该做的。”
她说得直率坦然,神色冷清又淡漠。
也不在乎老爷子和宴景禹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自己。
四年前如此,现在亦是如此。
她走了。
宴景禹的思绪却陷在她那句‘没想过进你们晏家的门’中。
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,追了出去。
老宅的前院分两进,最外边是一片竹林,里边过了个月洞门,是一座养着金鱼的池子,上面搭了一座拱桥,侧边还有一座回廊凉亭。
像古色古香的水榭。
离大门有点距离,宴景禹追出去时,南焉刚走出月洞门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他拉住她,“把话说清楚。”
“哪方面?”南焉回头问。
她太镇定了,镇定得让宴景禹有些说不出话来。
只是那样盯着她。
冬日的风萧瑟刺骨,即便有暖阳的照拂,依旧让人不寒而栗。
南焉抿唇,干脆道,“这难道不是你和老爷子最想要的吗?”
宴景禹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