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的南焉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,上午的事情,自己的确是被情绪所困,连带着心思都变得敏感起来,然后变得有些不可理喻。
她的担心,从现在来说,确实是有点杞人忧天了。
可事关十一,她又怎么能不着急呢!
想想宴景禹上午的态度,她心里觉得别扭得很。
等到九点半,宴景禹还是没有回来,南焉就哄着十一睡觉了。
————
另一边。
霍裴声好不容易下个早班,结果就被宴景禹堵住了。
看他满脸愁容,完全不像上午那容光焕发,神采奕奕的样子。
倒像是一颗霜打的茄子。
这样的画面还是有些熟悉的。
例如四年前,南焉刚离开那会,他心情不好,几乎夜夜都要拉着自己喝酒。
“嗯……你就不打算说点什么吗?”霍裴声晃了晃杯中的酒,思量着开口。
“说什么?”宴景禹淡淡掀着眼皮,反问。
“当然是你现在怎么个情况,又是闹哪一出?”霍裴声理直气壮,“你都喝了我两瓶子好久了,还不让我听听你的故事?”
“几点了?”
“十一点了。”霍裴声皱眉,“快说说,什么个情况?和南焉吵架了?因为啥啊?不会是因为你儿子的病吧?”
宴景禹眼眸暗下来,霍裴声一口气问了那么多问题,他愣是一个不回。
默了片刻,问,“我看上去很冷血吗?”
霍裴声闻言,忽地沉默下来了。
等了会,都没等到他的声音,宴景禹蹙眉,“看我做什么!”
“你从小到大,不都挺冷血的吗?现在说起这个,倒真是稀奇得很。”霍裴声笑着打趣,“怎么?南焉说的?为了这么客观的评价,你至于堕落成这样吗?”
音落,宴景禹放下手中酒杯,攸地起身,二话不说,转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