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所居住的公寓。
人也没了之前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了,清爽了不少。
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水,还有几颗颜色不一的药丸。手背上也贴着平口贴,显然是挂过点滴的。
她在脑海里梭巡了下记忆。
好似停留在宴景禹的办公室里,然后他拿出亲子鉴定报告出来,上面写着他和十一不是父子,再后来……
突兀的脚步声响起,扰乱了她的思绪。
抬头,就对上出现在门口处男人黑沉沉的眼眸。
她也不意外他会在这里,掀开被子,端过床头柜上的那杯水。
入口,润喉。
“我昨天去医院看过十一了。”
南焉放杯子的手一顿,目光变得慌忙起来,寻找手机,又听他说,“状态不错,第二期化疗效果比第一期更显著了,大约后天就能出院了。”
“我和他说了你生病的事。”
他声音依旧淡淡的,倒是比之前要温沉了不少,连话也变多了。
她张了张嘴,“我……”
“39度,你可真是不要命了。”被他冷冰冰又带点气恼的话覆盖。
她神色恍然了下,有些后知后觉,也有些惊讶和意外。
那几天她是觉得有些不舒服,但理智早就被十一的病情和骨髓配型的事情牵着鼻子走了,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身体如何。
也更不在意。
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两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