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她怀胎八个半月生下来的,且是她在这世上唯一一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。
是寄托,也是希望。
才不惜倾注所有的温柔给他,让他过最好的生活,过最快乐的童年。
但并不代表,她会以为地溺爱他,不分好赖的惯着他。
十一委屈的瘪嘴,小胖手指着碟子里的青菜叶子,“它难吃。”
南焉:“……”
她幽叹一声,妥协道,“可是不吃青菜一直吃肉对身体不好知道吗?十一要是生病打针针了,妈咪会心疼的。”
“这样,我们吃两块肉,一片青菜好不好?”
“山个。”
小家伙惯会顺杆爬,嘴上说着三,手里却不听话地竖起个四出来。
南焉坐在旁边,双手抱胸,很有原则,“两个,不然……妈咪就把东西收了,十一就只能饿肚子了,明天早上才有东西吃。”
十一抬起小脸看她。
团子虽小,但很会察言观色。
知道南焉是认真的,之前也有被饿过肚子的教训,所以很识趣。
瘪着小嘴,拿起小勺勺吃了两块肉,又塞了一片青菜到嘴里。
南焉失笑,撑着脑袋静静看他吃饭。
莫名的。
眼眸里映着的小团子逐渐和脑海里那张她不愿想起的脸重合。
她皱眉。
又不自觉浮现出那听着像自嘲又有点堕落的话。
——小三,也行。
她抿唇,侧眸看向落地窗外的夜景。
或许,四年后的宴景禹,比四年前的宴景禹,病更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