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检查都很顺利,孩子也很健康。
临走前,医生嘱咐她不能太过劳累,要多休息,吃些有营养的东西。
她犹疑了几秒,问,“怀孕初期,是不是不宜同居?”
医生闻言,瞧了她一眼,随后笑道,“年轻人,干柴烈火的,能理解,但现在最好是忍忍,我看你这报告上写着,一个月前打过安胎药是吧?”
她点头。
“那就需要更加小心了,别因小失大,忍一忍,到五六个月的时候就可以偶尔来一来,但不能为了寻欢贪度,我看你子宫内膜也比较薄,属于难孕那种,好好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小天使。”
医生苦口婆心的劝说。
南焉听到‘难孕’那二字时,蓦地一怔,呼吸跟着乱了几分。
原先还在思量着要不要流这个孩子的想法彻底像个断了线的风筝,任由那股风吹啊吹。
过了半晌,才压下那股不知其名的痛苦,动了动唇瓣,道了句‘谢谢’,如同行尸走肉般离开了医院。
晚上,她回到洋楼时,宴景禹还没回来,她为了卸下一身的疲惫,去泡了个热水澡。
出来,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。
原本空荡荡的房间内矗立着一抹颀长的俊影,他手里拿着一张a4纸大的单子。
南焉扫了眼茶几,发现她回来时,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全倒茶几上了,包括今天孕检的报告单。
此刻,正在男人的手里。
她呼吸一滞,瞳孔不自觉颤抖扩张,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
克制了许久,才没让自己冲过去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。”她强装镇定,走过去,揣着那颗惴惴不安的心,眼睛往他手里那张单子上瞥。
脑海里已经将能用的理由都快速过了一遍。
好像没有一个能解释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还存在。
她已经能想象到他滔天的怒火,可又该如何平息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