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以为,按照宴景禹那眼睛长头顶的冷傲秉性,会脸一沉,直接关门走的。
但这会,他神色漠然,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,“正好我也没吃,一起吧,宁医生不介意吧?”
这是反问句吗?
这分明是威胁,赤裸裸的威胁。
他是裕康精神疗养院的最大老板,宁煦阳只要不想丢饭碗,就不会去驳他的面子。
“南小姐是请客人,恐怕不合适。”宁煦阳看出了南焉的不愿,开口就透着意味不明的拒绝感。
他道,“我请客。”
这样就不会不合适了。
见南焉不为所动,宁煦阳大有种‘一切都听南焉’的既视感,让他心底的躁郁攀升,不耐催促,“你们想一直占着电梯?”
占着电梯的人明明是你。
南焉皱眉,觑了眼他,又扫了眼他身边欲言又止的沈织月。
知道沈织月很想阻止他和她吃饭,却碍于宴景禹那说一不二又不太好的脾气,敢怒不敢言。
只能任由事态的发展。
唯一的好处就是,她能跟着蹭这顿饭,宴景禹不会小气到把她赶走。
上一次和他同桌吃饭,还是因为沈织星的生日和忌日,她拿此当借口,宴景禹才没拒绝她。
和上午堵车如出一辙,她没犟过脸皮厚又没道德感的宴景禹,还是和宁煦阳上了电梯。
在停车场,南焉很果断的上了宁煦阳的车,没看宴景禹一眼。
气氛尬了两秒,宴景禹睨着她那张漂亮淡漠的侧脸,沉着脸说了餐厅地址,上了自己的车。
黑色卡宴和黑色奔驰是前后脚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