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面上的痛苦之色还全未褪去,脖颈上那道醒目的颜色很难让人忽视。
陶静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知道肯定是她的手笔。
“囡囡,囡囡……我的囡囡。”
她颤着哭腔,爬到南焉面前,抖着手捧起她的脸,显得小心翼翼。
语无伦次的哽咽着,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,囡囡,是妈妈不好,妈妈又……我真该死,真该死……”
说着,便开始往自己脸上招呼巴掌。
这并不是她第一次伤害南焉了,次次都是伤痕累累。
要不是命大,南焉早就命丧她手了。
南焉心底五味杂陈,到底是不忍心拉住了她的手,嗓子也缓过来了,但话音沙哑又轻盈,“你不用这样,向前看吧,算我求你了。”
困在那段痛苦的记忆里,折磨的不止她自己,还有身边人。
如果不是义务,不是养父的遗言嘱托,光拿陶静云过去对她的种种,她连多看一眼都嫌麻烦。
房间里安静下来了,所有人都怔怔的望着她。
宴景禹喉间略微干涩,周身气压很低,一声不吭将她打横抱起,冷眼扫着众人,“以后她再发病,你们处理不了,就都给老子滚蛋!”
冷骇的压迫感弥漫在每个角楼,让众人后背浸出层层冷汗。
南焉望着他,视线逐渐模糊。
那道照进她心底的光,暗了又亮,却不属于她。
泪水要掉落下来时,她低下了头,默默擦拭,任由他抱着离开。
车子一路驱回了远山临的洋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