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闵泽此时心里唯一惦记着吕家:“出来这么久了,我都没有来得及送阿娘最后一程,我该回去了。”
想到她即将远赴漠北,走了几步,他忽的回过身来叮嘱道:“一路上小心些,家里的事你不必担心,我会替你照顾好大家的。”
虽然打心底里不愿承认自己是朱枳淳和钱莺莺的儿子,可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,他们做下的孽,自己也只能尽余生替他们去偿还花家。
花如锦看着他落寞的身影渐渐走远,便对骆轩示意道:“我就将堂兄托付给兄长了。”
“你放心吧,不用担心。”
骆轩也清楚眼下边关形势紧急,耽误不得,催促道:“早些去收拾吧,免得耽误了行程。”
“好。”
花如锦与他作别后,随着魏书翰到魏府歇息了一日,便随着朱枳烨的钦差使团急急忙忙奔赴漠北。
出城时,看到满城的军士押解着不少官员家眷朝着城外行去,她大致猜到该是皇帝开始惩办福王、允王党羽。
邬慕柠在人群中瞧见了薛家的人,一个个狼狈不堪的,她忍不住叹道:
“听说陛下本是想要宽恕薛太师一家,谁知前夜里薛贵妃去为允王求情,陛下一怒之下将薛太师满门下了狱,举家流放岭南,就连首辅大人一家上下也没能幸免,看来陛下现在是彻底的厌弃了允王母子。”
“照理说本不该让宁王在这个节骨眼上前往漠北的。”
魏书翰不安道。
花如锦自是清楚师父的顾虑,眼下朝中无人,皇帝因这场变故怕是龙体大损,这个时候的确该让宁王留在京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