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枳淳笑道:“眼下状元郎即将北征,建功立业只在眼前呀。”

“殿下倒是用心良苦了。”

陆鸣目光深沉的瞥了眼他:“老臣近来因成帏遇刺一事颇感忧虑,又查探到元宵当日行刺犬子的刺客并非同一拨人,不知殿下对此事有何见解?”

“这事啦本王也略有耳闻。”

朱枳淳不动声色的笑道:“要说咱们这位状元郎啊,外放不过一年的时间,着实是替朝廷立下了不少的功劳,但因此也开罪了不少显贵,免不得有人因此眼红啊。”

陆鸣皮笑肉不笑:“殿下所言极是。”

“首辅大人不会觉得是本王想要谋害令郎吧?”

朱枳淳假惺惺的质问道。

“殿下多虑了。”

陆鸣自是不敢直接怀疑他。

“要说令郎眼下插手的事情本王杀他一百次一万次也是情理之中的,但本王念及首辅大人,知道首辅大人器重他,自不会加害他,烦请首辅大人转告令郎,到了军中就该好好替陛下效力,为朝廷征战御敌,旁的事情无需再去操心。”

朱枳淳说完这番话,直接拂袖离去。

陆鸣听出他这是在警告自己,不许儿子再调查钱莺莺的事情。

由此可见,他该是并未派刺客行刺。

而且从查来的信息分析,那两拨刺客实力悬殊甚巨,另外一拨人也的确不像是允王所派遣的。

带着满腹疑虑,他坐上马车回到了自家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