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如锦脸色一沉,直面胡南汐:“二伯母这些年明着阴着做的那些丑事我并不想再提,她与孟家想要害我阿父,我并未将孟家赶尽杀绝已是仁至义尽,所以祖母休想再替她一家打什么如意算盘。”

顿了顿,她又道:“祖母要是觉得在她家不安生,想要进城来也不是不可以,祖父的抚恤银分文不少交到阿父手中,家中上下自是不会少祖母一口饭一口茶,否则那分家文书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,就算是到了官府也有理可辩。”

“你这死丫头还敢打我抚恤银的主意。”

胡南汐自是清楚,没了那笔抚恤银,别说是在老六家,就算是继续待在老二家里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。

“我要见你阿父。”

胡南汐懒得理会这混账,吵嚷着瞪向蔡白薇:“还不快去叫君年回来见我。”

蔡白薇对这一家早已心灰意冷,冷着脸置若罔闻的直接走进了厨屋里去。

大房的两口子见状,也紧跟着一道进了厨屋。

“还反了天了。”

胡南汐骂骂咧咧的干瞪着往日里最为温顺的儿媳,可如今却已拿她无可奈何。

不经意打量了眼边上正悠闲的坐着吃螺蛳粉的三人,其中一位年轻公子还穿着官府,听闻县里换了新的知县,心里顿时猜出了个大概。

快步走上前去,她目视着邬樾,祈求道:“想必这位就是知县大人吧,恳请知县大人为民妇做主啊,民妇命苦,养出了这等不肖子孙”

“老夫人打住。”

朱枳烨这几日听邬慕柠讲花家的一些往事,本以为她是在夸大其词,今日见过这几位妇人才意识到这妮子并非八卦,一时间格外心疼起花如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