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华清此时对这妮子佩服得五体投地,也止不住夸赞道:“你还真是机敏得很,我怎么就没想到,一字之差竟然就为长野村解决了麻烦事。”

“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。”

花如锦吟吟笑道:“阳明湖连接着好几个村子,那唐老爷子与村里人无冤无仇的,村民们谋他性命还无利可图,并无动机,想来是喝醉了酒不小心跌入水中而亡,可唐灵如今想要霸占村子的地皮,自然会将责任归咎到长野村地保头上,只需将水搅浑,他总不能同时追究几个村。”

“是也是也。”

颜华清对她的分析颇为认同。

两人在湖边漫步了许久,直到陆修远带了人来查验尸体,唐灵也从外地赶来。

一群人刚见面,那唐灵就气势汹汹的将矛头直指长野村的地保:“典史大人,您可要为草民做主,家父死得不明不白,定是地保害了家父。”

陆修远让仵作查验过尸体,又结合所有人传来的信息,也只能相信唐老爷子是失足落水。

抱着对死者的敬畏,陆修远先是好言相劝道:“令尊身上无半点伤痕,而昨夜整个长野村的村民也无人外出,地保与你无冤无仇,他没有谋害唐老爷子的动机,你呀还是早些将人抬回去安葬吧。”

“陆典史,家父遇害处离着长野村最近,不是村里的地保谋害家父草民绝不敢信。”

唐灵不依不饶:“今日典史大人若不将地保法办草民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
陆修远可不怕他威胁,厉声道:“那你倒是说说,地保为何要谋害令尊?是图谋令尊钱财还是图令尊年纪大?”

“我”

唐灵顿时语塞。

陆修远不客气的拔出佩剑,怒道:“唐灵,本官念令尊不幸身故不与你计较,你若再胡搅蛮缠本官可不会心慈手软的,令尊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晃荡个什么,如今失了事却来胡乱攀诬好人,真要让本官将你在村子里做的那些丑事一桩桩的数落出来?”

唐灵自不敢真的与官府作对,只得悻悻的差人收拾好老爷子的遗体落荒而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