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是被自己给震慑住了?
想到这里,花如锦忽然灵机一动,看向目光阴恻恻的顾朗熙,假装深深的叹息道:“我那亡夫待我的确是情深意笃,方才他对我手下留情之时已足见真情流露,我又岂能辜负了他,实在不忍他沦为孤魂野鬼。”
话落,扫视众人,吟吟一笑:“我愿意早些下去陪他。”
“花小姐,你”
陆修远眉头一皱,正要劝阻,柳橙忙将他打住:“如锦呀,你忠贞不渝,堪称本县贞烈典范,本官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与令夫之事必当传为一段佳话,你放心,花家这座贞节牌坊本官自掏腰包,一定替你修建得气势恢宏,让你花家扬名立万。”
我传你个头花如锦皮笑肉不笑:“那就多谢柳大人了。”
也不知这狗官在任上用此法子迫害了多少无辜女子。
舒瑾玄听得火冒三丈,狠狠的瞪了眼正春风得意的柳橙:“表妹,你休要听他们胡言乱语,他这是想要害死你来为他自己的仕途添砖加瓦。”
“表哥不要让我辜负了柳大人的一番好意。”
花如锦拦住摩拳擦掌要和柳橙拼命的舒瑾玄,朝窦樾和顾朗熙抿唇道:“容我回家拜别父母姊妹,明日黄昏必归。”
“明日黄昏后在下替员外到县衙亲迎少夫人。”
顾朗熙一脸得意的看向面色如寒潭的叶成帏,县衙二字刻意加重了语气。
这人刚回江陵城就如此恃才傲物,俨然不将这些地头蛇放在眼里,不传讯、不开堂审就直接改判了旧案。
他倒要看看这位堂堂的新科状元郎还有何本事救人于水火。
叶成帏听出这讼棍是在向自己向县衙示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