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在厨屋里烧了些热水,领着两个小豆丁擦洗了遍身子,换了身干净的黄色蝶纹长衫,出来时花君年、蔡白薇夫妇与舒瑾玄正在堂屋里叙着话。
听着内容无非是舒瑾玄在宽慰夫妻二人今夜去窦家的事情。
花如锦也跟着附和了句:“阿父阿娘不必担心,今夜县衙的人该是不少,窦家人不敢对我怎样。”
想到叶成帏离去前说的那番话,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她,让她愿意义无反顾的博上这一次。
毕竟这世上没有天赐的平等,有的只是博出来的公平。
唯有扳倒了窦家,方能彻底的翻身。
花君年和蔡白薇心知这是女儿的劫数,都眼含泪花的连连点头。
回到东厢房里,花如锦整理了遍原主先前的衣衫,坐在镜台前在额间又擦了些药,涂了儒雅表哥挑选的胭脂。
静静等着天色渐渐暗沉下来,她才缓缓走出了房门。
走到门口时,又回首看了眼茶几上那一挪挪安静躺着的律法典籍,随后毅然决然的大踏步出了内院。
花君年、蔡白薇夫妇领着两个小豆丁一直将表兄妹二人送到宅院门外,直到望着马车继续往南而去,渐渐消失在黑夜里,这才惆怅不安的关上院门回到屋子里。
夜色死一般沉寂,车厢外两边悬着的两盏灯笼随着清脆的马蹄节奏轻轻晃动,连马儿的呼吸声都让人听得格外清晰。
一路上,花如锦的脑海里都在回荡着黄柳巷里老道士和老乞丐的身影,看似寻常的两人总让她感觉到怪怪的。
只是眼下,她也没心思去细想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