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是廷杖一百流三千里的重罪,窦员外还真是公正严明,不愧是受过柳知县嘉奖的名士。”

一时间那些想趁着此事从花家挣银子的讼师们纷纷打起了退堂鼓,开始恭维起窦员外。

花如锦听着也是一阵唏嘘:

好一个大义灭亲。

这究竟是多大的仇怨,竟连自己的儿子都肯舍弃也非要将我拉去替窦三郎殉葬?

回想着两家的过往,好像两家并无什么瓜葛纠纷。

这老家伙到底藏着什么阴谋?

窦元丞此时也已吓得双腿发软。

本以为来了救兵,没曾想是来落井下石的,气得他直勾勾的瞪向顾朗熙,忍着裆部袭来的剧烈疼痛,破口大骂道:“顾朗熙,你究竟安的什么心,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来害我,我父亲怎么可能不管我的死活?”

“二公子息怒,在下只是将令尊的话如实奉告。”

顾朗熙面色肃然,从容的回道。

跪着的老管家也是声泪俱下:“二公子,并非顾公子不肯搭救,老爷说了,你铸下大错怨不得旁人,可三公子的亡魂不得不安抚,昨夜你走后府上一直不得安宁,我等都是亲眼看到了三公子出现在府上,想必他是在埋怨当初老爷没有遵从他的遗愿让少夫人为他殉葬。”

“不可能,我从未吓唬过父亲。”

窦元丞顿时慌了,可话刚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。